编导：康恺 小片: 19岁的小珊今年考上了大学，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快乐，对于自己的前途，小珊仍然非常担心。因为从初二开始，小珊的身体就变得非常虚弱，经常头疼、头晕，甚至还会因为浑身无力而晕倒。父母曾经带着小珊四处求医，但是却查不出什么原因，而这些症状也丝毫没有减轻。其实，小珊心里是有答案的，但是她却不敢告诉父母。因为，这一切都是缘于她长达十年的的自慰习惯。 主持人：您好，您现在收看是的心理访谈，我是阿果，今天的心理专家是李子勋，李老师，您好！ 李子勋：您好！ 主持人：自慰这中行为，你跟我们说说你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？ 小珊：频率一个晚上一次，这样子。睡不着的时候，每天晚上必须他好象是一个功课了，就变成。 主持人：就必须要完成这个动作。 小珊：对，不知道为什么。 小片： 小珊告诉我们，对自慰的频繁需求像恶魔一样缠绕着自己。一方面她摆脱不了自慰的吸引，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过度的自慰行为，让自己消耗了很多的精力，导致了体质下降。她希望摆脱这个恶魔，却又无计可施。 主持人：那小珊当你意识到你觉得你的这种行为，你想控制它，不想这样做的时候，曾经确实这样努力过吗？你做什么了？ 小珊：第一个就是白天里面多干些事，多到户外去走走，多交流些人，多跟别人交谈交流，让自己充实一点，看不下书的时候，别逼自己，第一点，让自己尽量放松。 小珊：然后第二点，尽量让自己的精力不要过盛，就是入睡之前，反正就是说你睡不着的时候，你就起来跳绳。 主持人：有用吗？ 小珊：没用。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虽然是很累很累了，但是后来还是得必须，用那种自慰的方式去咀嚼，才能真正入睡。 李子勋：跳绳跳的再累也不行。 小珊：再累也不行，虽然那个躯体是，那个身体是非常非常累的，但是脑子里面还是很清醒。 主持人：还用过什么办法？ 小珊：还用过就是，每当自己上课，我会没有意识的那么冲动。 主持人：白天上课也这样想。 小珊：有时候对，突然就脑袋忽然有一种感觉，涌上大脑，特别想，然后我会自己就说自己扇自己耳光。 主持人：掐哪儿？ 小珊：掐大腿。 李子勋：掐出过印子吗？掐伤过吗？还是轻轻的。 小珊：反正非常疼，虽然没有伤口，但是感觉到非常疼，那时候真的非常使劲。 主持人：有用吗？ 小珊：没用，还是得用那种方式，自慰的方式去解决才能让自己入睡。 小片： 小珊告诉我们，她自己回忆这种自慰行为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的，也就是说小珊这种习惯已经整整10年了。小珊说她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，医生告诉她，自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但是小珊却觉得这个问题非解决不可，因为自己有这种习惯已经10年了，而且身体越来越差，她很担心无法适应紧张的大学生活。所以她一定要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自慰有着不同寻常的需求，而她又该如何摆脱。 主持人：因为这个时候比较长，可能我们有些东西还要慢慢的梳理一下，我们给你一个表，这个表是这样，这个表上的时间。 李子勋：对，我们要看看。 主持人：这个是一个严重程度，是吧。十分是最严重的。 李子勋：等于就是说把你在你的生活中自慰最严重的时候打成10分，然后我们要看相关性，就是相对每个阶段你的生活事件里面哪些可能促使你自慰增多，和情绪方面的，不管是情绪问题还是生活事件导致你自慰行为增多，我们要看看彼此一个这样一个匹配的一个状态。 小珊：也就是说一种频率是吧。 小片： 从小珊画的图表中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，10年来小珊自慰习惯的变化。小学3年级有了第一次体验，5 6年级的时候偶尔有这个行为，到了初中一年级完全没有了，但是到了初二又开始了自慰行为，到了高中，这种状况达到了顶点，并且持续了3年。现在，小珊上了大学，这种情况又少了很多。 主持人：那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有这样的一个行为，当时是怎么回事吗？ 小珊：我练骑自行车，当时身高不是挺矮的嘛，那时候不是很高，长得不是很大，就坐不到凳子上面，就是跨着骑的那一种，然后碰到了特别兴奋，然后当时我就忘不了那种感觉，特别兴奋。后来就是好些分种过后没有意识到，后来是一次反正就是跟我妈妈，要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，不愉快。 小珊：反正就是不开心了，后来就我一个人在家躺在床上，后来发现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没有意识到，那种感觉，脑海里边就回想起骑自行车的感觉，忽然一下子就飘来那种感觉。然后那时候手就不自觉地伸下自己那个部位，一碰它就有感觉了，当时。 主持人：那次带给你的是什么感觉？ 小珊：快感。 主持人：当时意识到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吗？ 小珊：不知道，挺懵懂的。就是说也不知道，但是也没有在乎，也没有想得太多，反正觉得自己挺快乐的。 李子勋：就是说在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本来有一个性成长，对吧。性欲的慢慢的一个发展。所以它是一个自己状态，你看它是在一个低级的，就是交流并不很高，但是会无意识的去做，但是也没把它当成很大的事，但是在做的时候了，可能多少还是紧张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那么到了这个阶段了。 小珊：初一正一个年纪，一年里边没有。 主持人：没有过。 小珊：没有过那种行为了。 小珊：因为六年纪，我是学校里边的尖优生，考得挺好的，考上了我们镇里面的一所比较有名的中学，初中，后来整个一个人挺兴奋的，挺开心 李子勋：因为她学习环境的变化，她忘掉了，完全忘掉了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这个是她的心理冲突期，或者叫她的痛苦期，这个时候了。 主持人：初二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事了？ 小珊：就是新的班主任换了，对我非常的不好，原来那个比较器重我。就是说我学习成绩也非常的好， 主持人：但是初二换了班主任，让你有一种受挫的感觉。 小珊：对，随时学习压力的加重，特别是我在数理化方面不怎么行，还有就是换了班主任之后遇到一顺心的事比较多。后来次数非常的频繁 李子勋：这是最严重的 小珊：高一高二差不多是一样的，都是10分。 小珊：高三年一年其觉不出那个困境。 小珊：它好象是一种，生理上的一种需求。因为可能是长大了。 因为在高中三年里边，是一种习惯了，必须在那个之前，睡不着觉的时候，非得好象非得用那种方式去？？才能让自己入睡。因为我试过最严重的，就是自己感觉自己像一个机器一样，有时候根本，就是非常非常的累 ，非常的困乏，精神很疲倦很疲倦，一点劲都没有了，非常的想睡觉，反正就是睡不着，那大脑里边就好象是一个，就是像一个运转的机器，停不下来了。 李子勋：这个自慰性质变，过去的自慰是一种本能的，一种释放，一种对吧，一种快感，到了这个时候了，就不一样了，是一种情绪，是为了在初二受到老师的，对吧，一个忽视，或者一个否认以后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她有一个愤怒的情绪，这个情绪，无法释放的时候，是通过自慰。那么很快到这里转折了，因为这个时候正好是青春期，青春期就涉及到道德观，涉及到价值，对吧，涉及到很多文化概念，对吧。她就会转折这个痛苦。再加上那个时候她又搭建乐观一个东西是吧，然后很快形成一个疾病的概念，就是认为自己变了，这个时候产生强烈的痛苦期，这就是自慰引发的第二个点痛苦期。 李子勋：那么往往有的人痛苦期会很长，但是她了，一共持续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，也不短了。 主持人：是啊。 李子勋：五年也是一个很长的，一般痛苦期就一两年，就挣扎出来。 主持人：李老师，刚才她说了一点，她说这以前她绝对就是为了要解压，释放压力做。但是她说在高中的时候，她是一种生理的需要，她说生理是有这种需要是吗？ 李子勋：但是她生理是为了处理情绪。 小珊：也是，也有。 主持人：不是单纯的生理需求。 李子勋：而且她成了一种模式了，看到没有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它成了一个必须要做的，必须要完成的机械的东西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今天不完成，今天事还没做完。 小珊：就是睡不着。 李子勋：而且尤其引发了很多身体症状和心理的症状，心里上会觉得自己变化了，对吧。 小珊：嗯。 李子勋：很绝望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但是又控制不住。这个时候是严重的心理冲突。因为心理冲突就是说，想避免也避免不了，做了又后悔，就是这样一个情况。 小珊：对。很强烈。 主持人：那现在呢，现在和那时候比，还是一个。 小珊：现在少了。 主持人：少了。 小珊：几乎没有了。考上大学了。 主持人：那种心情也是挺好的。 小珊：对，也挺好的。 主持人：那按你的那种行为还有吗？心情好了也没有那种。 小珊：对，因为可能是长大了。 李子勋：自慰的成熟期，所谓成熟期了，就是慢慢长大了。突然觉得，尤其是有些资讯告诉她，其实大部分女孩子和男孩子，尤其难孩子基本上90％的都会自慰。女孩子可能会少一点，对吧。那么她突入就会发现，哦，自慰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，现在实际上了，她已经到了一个成熟期，又回到一个低水平的一个。 主持人：比较正常的一个。 小片： 现在小珊已经走出自慰的困扰，但是因为自慰影响的体质虚弱却总在缠绕着她。小珊生活在农村，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，父母已经60多岁，都是地道的农民。小珊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培养出一个大学生，小珊的哥哥姐姐都没能考上大学，家里就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从小成绩名列前茅的小珊身上，所以她一直有种使命感，觉得只有学习好才能报答家人。她觉得考上大学不容易，非常珍惜这次机会，但是她很担心因为身体不好，再影响现在的学习。 如果按照你画的曲线，自慰不是你关心的重点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当时的焦虑主要来源于哪，就是当时你跟爸爸妈妈的关系，你跟你兄弟姐妹，你家里排行老几的。 小珊：老小。 李子勋：老小的，你和你的哥哥姐姐的关系，还有在学校和同学和老师的关系，那方面有问题吗？ 小珊：没问题，那时候都是挺好的，非常很好的。 李子勋：那这个头疼你怎么解释呢？ 小珊：所以我当时就不明白，当时真的不明白。 李子勋：从你小学三年纪到现在，从来没有自慰，但是你的情绪仍然和你刚才描述的那个样子，包括你现在仍有这些不愉快。那你能给我另外一个解释吗？可能会是什么，相关的。 小珊：不知道， 李子勋：我觉得自慰只是她内心世界的一个表针。其实根本还是在更深的地方，在小珊更深的地方有一种冲突，这个冲突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着她，只是她现在还不太明白，她不太明白。那要靠我们来引导她去明白。就是她的自我冲突是什么？ 李子勋：你可以重新描述一下，那么到了这个 时候，初二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初三一直到高一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就是把生活事件和它匹配起来，这样的话，你再想一想原因就比较清楚。 主持人：他们之间的关系。 李子勋：这个时候你和家庭的关系发生什么变化？小珊。 小珊：没有，我觉得都挺好。 李子勋：在三年以前，你跟爸爸妈妈的关系跟兄弟姐妹的关系，和你在得病了，到处做CT，家里都认同你身体比较弱，这个时候你的家庭关系也变化吗？有吗？ 小珊：有。 李子勋：写下来，这样和你生活事件要匹配起来，就是这段时间你的家庭变化，关系变化，兄弟姐妹的变化是什么？或者家里。 小珊：三到六年级好象还没有。 李子勋：那么到了五年级六年级的时候。到家里，不是拼命带你去看病吗？大家不会让你吗？哥哥姐姐，过去爸爸妈妈打你吗？骂你吗？后来挨打挨骂吗？ 小珊：都不，也没有，就是之前也没有打过没有骂过。 李子勋：没有任何改变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就是带你去看病也不算变化。 小珊：带我去看病，就是说他比较关心我。 李子勋：过去更关心你？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那你就写下来，在五年级的时候，更多得到爸爸妈妈的，就是症状加重的时候，或者自慰多的时候，得到爸爸妈妈的关心也更多。 小珊：对。 李子勋：那写下来。 小片： 虽然小珊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，从没红过脸吵过嘴。但是年龄最小的小珊却反而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，父母年龄太大心里话没法说，哥哥姐姐也都是各忙各的事情。从小她就最向往三口之家无话不谈，能在妈妈怀里撒娇，跟爸爸说些贴心的话情景。 李子勋：那自慰频繁，引发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更多的关注。 李子勋：这个改善，得到更多的关注，怎么表现出来的？ 主持人：给我们举个例子吧。 小珊：反正家里面兄弟姐妹也是挺多的，三个哥哥，两个姐姐。 李子勋：大家庭。 小珊：大家庭里边，然后我父母反正就是有以前那种，种庄稼为生，后来发生到妈妈开始经营点小生意，然后家里边经济状况就稍微有点改善，也就是并不宽裕，但是相当于其他贫困的家庭，我们家已经算是小康了，但是，当时我记得我头疼的时候，我妈妈非常的疼爱我，还有我爸爸，就是通过医生，诊断说我精神衰弱，营养不足，妈妈就会特地地在镇长，每一回到都会给我买一些补充大脑，比如排骨，那时候孩子里面比较少能吃到，那时候我能。 小珊：偶尔买一些排骨炖汤，还有乌鸡，天麻，当归，那些比较名贵林芝，甚至等等这些都吃过。 主持人：当时心里什么感觉。 小珊：爸爸妈妈真的好疼我。 李子勋：她家庭更和睦了，而且她有喜悦感，什么叫喜悦，她得到了这个喜悦，那自慰也是想得到喜悦，这时候她不需要那个摩擦了，为什么呢，她已经得到了一个喜悦。 主持人：新生活的那种喜悦。 李子勋：对，它就替代了。 小珊：还有成绩的那个好。 李子勋：她这个喜悦就取代了她从抚摸自己来得到的喜悦，那同样这个喜悦也是因为有一个家庭关系的和睦，来作为基础的。 李子勋：由于跟师生关系紧张，产生了矛盾，她是通过抚慰自己来实现的，来处理这个焦虑对吧，那么自慰增多了，是因为成绩不好了，她需要一种快乐，她恩通过自慰来得到，实际上自慰是她的一个什么呢，是她的一个朋友，她一直在帮助她渡过困境，小时候帮她和爸爸妈妈更紧密，那么到了她大一点的时候，又来帮助她处理社会焦虑和社会不良的压力。 小片： 原来小珊是通过自慰来争取家庭的温暖，排解学习的压力和生活中遇到的一些不开心的情绪。现在小珊考上大学了，一家人又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她，感受到家庭温暖的小珊，又像初一的时候一样天天都很快乐，自慰也减少了。但是她不明白，为什么还会头痛，体质虚弱的症状并没有消失。 李子勋：现在就是我要来帮小珊讲，就是你的症状何时可以消失，今天我们交谈了一些深层的问题，包括你理解到你内心可能有冲突，对吧，比如说你现在解决了，你不再自慰了，或者你觉得自慰是好事情，也没什么，但是这个症状为什么还有，是因为症状它有一种惯性，我们要消除这个症状，会随着你坚定地相信你的问题不是自慰带来的，而是你过去内心没有协调好带来的，那么你现在慢慢地让自己内心处在和谐状态，那至少就是说，可能如果你在大学，人事发展的不错，那么这个症状会经过半年，一年，就慢慢你就忘记它了，就消失了，但是你想马上，虽然你觉得自慰不是一个坏事情，症状不会那么快就消失，因为症状有惯性的，好不好。 小珊：反正我觉得现在问题，或许从心里上也得到了一种释放。 李子勋：要慢慢地释放，因为有些东西，任何症状都会有些惯性。 主持人：所以其实我觉得其实关注自己，了解自己，了解自己的身体和心灵，我觉得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，都非常重要，我觉得感谢小珊，和我们一起分享了你的个人的一些内心的世界和秘密，同时我们希望我们的节目对你有所帮助，好吗，谢谢你，也谢谢李老师。 小珊：谢谢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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